走神丨今年音乐节去听谁比较有逼格
北京有哪间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s://wapjbk.39.net/yiyuanzaixian/bjzkbdfyy/ 十年前撘火车去北京看音乐节,真的存在过乌托邦的幻觉。摇滚青年是一种特殊的社会身份,他,或者她,通过衣着、俚语、口号、mp3、私藏的传说、蜗居城市的现场,和现实有意识拉开距离。抵达音乐节,意味着铁栅栏外的无人认同,在彼时成为同仇敌忾的阶级情谊。自发的市集,铁迹的打口,统一的黑T,飘扬的诗歌,擦肩的微笑,POGO后的精疲力尽,成为这个群体寻找归属的线索。那个时候的说法,摇滚不能是娱乐。尔后说明了一切,不愿娱乐的乐手往声音艺术继续进修;而剩下的大部分,上世纪90年底末的地下精英,迫近了尴尬的40岁。 伍德斯托克() 十年过去,当我继续为一场城市音乐节敲字时,音乐节消费市场已经饱和。你总不能和我说,三线城市一年也没有两场,摇滚乐还没有占领农村。这些不过是资本的游戏,当今天我们讨论音乐节,话题只剩下资本、扩张、加盟、吞并、赞助、名气,总觉得缺点什么。好音乐还没听够,工业时代就策马扬鞭。音乐死了,却可以准时奉上保质期的罐头。 音乐节真的是群众的呼声吗?当年是,虽然铁托少,但是声量大,以至于年迷笛都因国家大事停办;现在不一定,甚至抵触,还没有听完乐队的一张唱片,就成为记忆里莫名其妙的经典。广场舞撑起了群众的地上音乐文化,摇滚青年却被招安,地下英雄不进则退,准时领走演出费,奔走下一个音乐节。 明天即将发生在红塔基地的音乐节,是第三次来昆明的GreenFest。它当然也有中文名,但不够洋气;当然也有大牌,但文案有待商榷。二手玫瑰最好的文案是最早的经纪人黄燎原写的,中国最妖娆的摇滚乐队。第一次知道二手玫瑰,主唱梁龙之外,更有名气的是陈劲。做过诗人的陈劲曾经是宝贝兄弟乐队的乐手,那支改革开放前就出现的乐队主唱是常宽,鼓手是赵牧阳,参加过“90现代音乐演唱会”——中国最早的摇滚音乐会;陈劲还给窦唯在做梦乐队时期弹过贝斯。二手玫瑰的整体意识形态,阴郁且荒诞,东北曲艺和艺术解构口号曾经让他们成为最值得期待的现场乐队。时隔多年,我再次看到二手玫瑰的介绍时,发现这个时代最拧巴和风骚的形容词都往梁龙身上放了,尤为可惜的是,火车快开的下一站是好莱坞,却不再是余音绕梁的金斯顿西北16公里。 另一个大牌叫痛仰,如今在各KTV排行榜点唱率奇高。年《不要停止我的音乐》出版后,痛仰进军主流乐迷。可惜的是,《这是个问题》时代的新金属阵营悉数瓦解,愤怒的社会一夜之间和风细雨,写了一手好诗,来自垮派的嚎叫诗歌,却在杭州、大理的小清新文艺阅兵式下,发展成痛仰式美学流行。高虎这位曾被善意误读为迷笛音乐学校第一个毕业生的主唱,是中国音乐节最有效的压轴乐队主理人。他身上兼具的理想与长歌,在岁月的痕迹下模糊不清,有摇滚乐的呐喊,和抒情派的悦耳。 GreenFest是摩登天空旗下系列音乐节,它能够集合国产质量稳定的现场乐队,大批次,多舞台,现场组织与调音生态日继规范;问题是乐队雷同度高,在昆明三年间的音乐节期间,痛仰、二手玫瑰频频来访,目前摇滚艺人对二线城市的演出频率,已超过偶像歌手。对于需要好奇心哺养的摇滚乐迷,这多少有些尴尬。这次音乐节我会推荐另外两个没有来过昆明的乐团。 郝云在北京已和郭德纲齐名。这位郑州中年在中学教过音乐,7年前签约环球音乐发表首专。迄今出过三张唱片,上过春晚,给《心花怒放》贡献了插曲《去大理》,为年大理的旅游贡献了力量。郝云被称为城市民谣,很难说得清楚这个风格的准确性。自野孩子、杨一、朱芳琼、小河(将奇异旋律与梦话交互在一起的怪逼先锋)等人将西北口味的改进民谣唱响之后,凡是地下界的吉他歌手都被称为了民谣,所以李志成了民谣,周云蓬成了民谣,宋冬野也成了民谣。年后,国内资深乐评界基本转行,再也没人愿意为目前较火的独立流行音乐定位,差异化发声的独立流行音乐成为尴尬的存在,无法进行个人商业包装的好旋律都扔进民谣的集中营。民谣来自民间,因为土,所以本土,却也在北美民歌的营养中生长出璀璨的旋律,加上歌词不再留恋虚情假意,视野更为辽阔,成为当下最能被音乐节和演唱会接纳的音乐人。 郝云最出色的音色,来自三弦。在《结了》一曲中,郝云点了句“祥哥”,即为乐团前任三弦乐手马小祥。三弦属于北方曲艺的主弦乐器,常见于鼓书、弹词、单弦等演出中。郝云的乐器中广泛使用了曲艺弹弦技法,鼓手杨超还是相声票友,整个乐团一幅曲艺爱好者的嘴脸。如果你对中国摇滚历史有所了解,当然知道何勇的《钟鼓楼》就开始了三弦伴奏,另一支京城乐队南城二哥除了三弦,还有四胡、坠琴及更偏曲艺说唱的相声式表演。出自上海朱家角的戏班乐队,也在演出时使用三弦演出。北南三弦风潮,则又区别于大小三弦之风,小三弦更多运用于广东音乐、昆曲和苏州评弹当中。 另一个乐队是第二天会登场的NovaHeart。主脑冯海宁在NovaHeart之前,是ZIYO,宠物同谋两支新锐乐队的发起人。冯海宁6岁时去了美国,迷恋过Madonna和Bono,翻唱过Radiohead和NineInchNails。回国后的第一支乐队ZIYO,就引发了国内独立音乐女乐手风潮,要知道之前,无论是王晓芳(眼镜蛇)、樱子(秋天的虫子)、抗猫(SUBS)的摇滚坚韧、田原(跳房子)、林笛(冷酷仙境)的仙气高冷,都让性感从中国女乐手身上丢失。ZIYO一开始就显示出了Disco的趣味,虽然付诸于朋克节奏里,之后宠物同谋将成熟的舞曲摇滚发展成型,与后海大鲨鱼、香蕉猴子等乐队一同引导了地下派对的跳舞风潮,是“北京新新声”运动的中坚力量。NovaHeart的唱片是我在冯海宁家里得到的,那夜我们聊了一个通宵,天亮时她将新乐队的新EP给了我,《BeautifuBoys》,贝斯手博譞来自前麦田守望者,石璐则是刺猬最早的超级鼓手,“NovaHeart”则是冯海宁在伊斯坦布尔想到的名字。年,同名首专发行,乐队已经积攒了全球好评。迷幻电子、合成器流行,简直是年我最爱的一张国内音乐唱片。 我一直把独立音乐视为提高审美的一条捷径。审美就是你见过更多的美与不美,从而纵横比较,得出结论。听觉系统同样如此,独立音乐不把重复的旋律当成唯一生产力,从而制造了乐音以外,凌驾于美与丑之外的声响表达。如今的国产音乐节,虽然罐头倾向严重,依靠厂牌与关系组织阵容,乐队靠公关已经博得声誉,即便如此,有更为弱智的电视真人音乐秀衬托,依旧成为不离岸的最后选择。 丨END丨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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