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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nday,Spet4,

行进在塞尔维亚的阅读中

文学

旅行滋养了文字

文字丰富了旅行

莫言如此评价陈丹燕的书:“到底是旅行滋养了她的文字,还是文学丰富了她的旅行,这是一件说不清的事。”

午后,在无忧咖啡馆,一个有着北欧简约设计风格的咖啡馆,坐在靠窗的位子,打开陈丹燕的《捕梦之乡》,游历穷而性感的塞尔维亚。

年后,东柏林街道上失修的大房子保留着各种褪色的墙皮,而它们的底楼却渐渐开出了各种气质清新的咖啡馆,深秋铁灰色的天色和连绵的冷雨增加了城市的历史现场感,整个几十年代都是柏林又穷又性感的时光,如今的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,顶替柏林,成了欧洲又穷又性感的城市。

这段话使我一下子回到了天津上世纪90年代,那个时候城市里没有高楼林立,那个时候百货大楼、劝业场还是城市的地标。街道上没有车水马龙,到处是小路,小胡同。一楼底商的木门是咖啡色的,或者是土黄色的,平房的木门是淡蓝色,或者是酒红色的。回民的店铺门上窗上漆着橙黄色。秋天的天津,地面上总是飞扬着尘土,但天空是蔚蓝的,还有大朵大朵的白云。那个时候的天津就像书中的贝尔格莱德,只是缺少了涂鸦和咖啡馆。我想,如果天津还保持着上世纪90年代的风貌,而是在一楼底商多了一些书店和咖啡馆,那将会怎样的感性呢?

陈丹燕读了《扎哈尔辞典》,作者是塞尔维亚人帕维奇,于是她便启程前往巴尔干地区,一个曾经充满了战乱,而如今却异常安宁与平静的地方。《哈扎尔辞典》里提到,在伊斯坦布尔有一家叫做金斯敦的酒店。于是她访遍伊斯坦布尔,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叫金斯敦的酒店,只在加拉塔塔附近找到了佩拉宫酒店,它是伊斯坦布尔最老的西式酒店,这里从来就叫佩拉。“金斯敦是帕维奇想出来的名字呀!”帕维奇的夫人说,“其实帕维奇是根据佩拉宫酒店的空间写的,当他想要吃早餐的桌子上看到博斯普鲁斯海峡的蓝色海平面,他就在纸上轻而易举地将佩拉宫酒店底楼的餐厅转了个向。”是的,佩拉宫酒店要到四楼的房间阳台上才能看到海湾灰蓝色的平面,但是写小说人天生就有这样移山填海的权力。不过读者在地理上刨根问底的时候也有乐趣,那时一种侦探错版地图背后缘由的乐趣。

不仅写小说的人又这样移山填海的权力,画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?无论是细密画的画家,还是油画画家,他们都可以把心中美好的图案展现在纸张上。于是细密画里的清真寺建筑,很少和真实场景中的清真寺如出一辙,是画家把他们喜爱的花纹、结构按照自己的想法组合到一起,体现在画面中。在无忧咖啡馆,读到帕拉宫酒店,便想象着我眼中天津的模样,那些古老的建筑,老房子还都在,只是多了许多街边的咖啡馆和涂鸦,雨天的黄昏里,咖啡馆里泛起温暖的灯光,给路人都带来了一丝的温暖。而坐在咖啡馆里的人,看着被雨水浸湿模糊的玻璃,窗外的风景就变成了莫奈的印象派。

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,所以在天津一直找不到喜欢的咖啡馆,因为没有历史感,不曾有哪位中世纪作者坐在某个咖啡馆里写了一本世人皆知的名著。当然,中国人爱上喝咖啡才是近十多年的事情。曾经在塔什干的街边走进一家咖啡馆,坦白的讲,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,只因为是在陌生的城市,所以一切都便得新鲜起来。如果这家咖啡馆开在天津,我大概没有兴趣走进去,因为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咖啡馆。桌子上摆放着俄语报纸,墙面的小黑板上用俄语写着咖啡的价格。冰拿铁的味道很好,刚好是在30多度的室外走了很久,突然走进一家咖啡馆,冷气袭来,伴随着咖啡馆里深绿的色调,感觉一下子进入了一间历史教室。

历史学家尊重历史的原版,艺术家则放大历史,在历史里添加喜欢的色调与风貌,变成独特的样子,或者陌生的模样。

这个午后,坐在无忧咖啡馆里,一边看《捕梦之乡》,通过文字与图片讲这些场景连接起来形成一部漫电影,一边记录喜欢的段落和她的行程,从而形成一幅独特的陈丹燕行走地图。

往期回顾

《驰想日》在都柏林,行走在文学著作里出现的地方

《咖啡苦不苦》游荡在世界各地的咖啡馆(上)

《咖啡苦不苦》游荡在世界各地的咖啡馆(下)

Vikki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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